睽違近六年的時間,魚丁糸不但即將推出新專輯《池堂怪談》,更破天荒與程偉豪導演跨界合作《池塘怪談》視聽影集,將專輯中的十首全新作品化為十集短小精悍的荒誕青春物語,其中不但隱喻了成團以來的心路歷程,團員也都在關鍵橋段現身為劇情帶來轉折。《池塘怪談》雖然表面上是一個平行時空的老梗喜劇,但其中卻帶有意味深長的人生況味,那些藏得很深的彩蛋和秘話,你也找到了嗎?
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切 苗可麗竟是關鍵人物
《池塘怪談》的時空背景設定為蘇打綠出道的2004年,首支單曲〈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也在劇中前段就出現,成為一個非常明顯的代表性標誌。為了呼應當時的情景,程偉豪也引用了當年爆紅的鄉土劇《台灣龍捲風》畫面,並安排劇中演員苗可麗飾演主角小魚的母親,其中一幕苗可麗在客廳觀看《台灣龍捲風》,電視上苗可麗大呼方岑巴掌的場景更是程偉豪精心安排的後設巧思,也引起觀眾極大的迴響。程偉豪導演表示:「很多事情我發現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像是前陣子青峰就開始把『甘安捏』掛在嘴邊當口頭禪,還有其實苗姊在青峰低潮時也有私下關心過他,一切好像都是原本就連在一起的。」
這種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個「迴文」概念,就是程偉豪導演在《池塘怪談》中所欲鋪陳的故事架構,「或許剛開始看的時候會覺得這個故事感覺在責備什麼人,為什麼這些人要背叛自己,但隨著劇情的進展,會回到主角身上去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中的動機又是什麼,就會去理解事情的起頭自己免不了有些責任。」程偉豪導演在一開始聽到魚丁糸希望藉著這張專輯甚至這部影集去直球面對某些事情時,其實非常驚訝,後來他才慢慢明白,重點不是嚴肅地去批判這是誰的錯,而是用一種幽默的態度去呈現事情的兩面性,甚至與《池塘怪談》充滿反思性的結局相互呼應:「可能也是因為我做了些什麼事,也許,我也有錯吧。」
音樂和戲劇的有機生產過程 三個決勝概念:友情、青春、背叛
對程偉豪來說,《池塘怪談》最有趣的是戲劇和音樂所擦出的神奇火花。這次魚丁糸新專輯《池堂怪談》本身就如戲劇一般有起承轉合,從一開始發生怪奇事件產生懸念的〈我就奇怪〉,接著情緒推到最高處,有你也OK,沒你我也沒問題〈在世界的盡頭大聲地說我恨你〉,到友情產生裂痕感嘆青春不再回來的〈Sorry青春〉,接著發現事情真相氣憤地吶喊難道一切是〈先說先贏〉,最後〈終點起點〉則首尾呼應結合第一首歌〈我就奇怪〉的intro,完美的接上了故事的迴圈。
在這樣具有完整音樂概念的創作基礎上,程偉豪當初先聽完整張專輯的Demo,再跟團員聊出這次戲劇的關鍵詞「友情、青春、背叛」,定調寫出一個奇幻寓言的喜劇故事,接著再針對劇本把每一首歌重點的hook都特別挑出來,由魚丁糸製作這部劇的配樂,同時也連動後期剪接,最後再調整和優化配樂,呈現完整的池塘氛圍。對程偉豪導演來說,這是一次深度的音樂和戲劇的創作過程,除了戲劇外他同時也寫了〈蜂蜜人蔘〉、〈Sorry青春〉、〈腦波弱〉三首歌詞,初版創作交出之後再由團員加入歌手習慣的語法,包括疊字和呢喃,打造最有魚丁糸特色的池塘世界觀。
不顧唱片公司反對 大鶴唯一男主角首選
當然除了音樂之外,眾演員在《池塘怪談》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程偉豪提及男主角小魚的選角過程,斬釘截鐵地說:「大鶴是唯一首選!」既然要拍一個打著荒誕喜劇大旗的作品,程偉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一臉好笑,講話扁扁的大鶴(林鶴軒)。「原本唱片公司也會擔心男主角是不是要找一個很男主角臉的演員,但我認為大鶴絕對是這部劇的啟動關鍵,說好的荒誕,說好的喜劇呢?」就在這樣看似直覺的選角之下,大鶴順利刷出了男主角擔當,忍著對深水的恐懼一次又一次地跳下「池塘」,用多變的表情包和戲謔的演出展現自己的喜劇實力。
以《紅衣小女孩》、《緝魂》等經典恐怖片成名的程偉豪,認為恐怖片和喜劇有一個部分是相像的,「我認為那都是一種選擇,嚇點和笑點每個人買單的點都不同,你只能依靠直覺去做選擇。」如同程偉豪直覺地選擇大鶴作為第一男主角一般,《池塘怪談》裡的許多設定,像是小魚受傷的ROCKER手、包紮像洋蔥一樣的頭、長得跟小魚幾乎一模一樣的魚爸,甚至是團員客串角色,一開始也都是靠直覺去安排。例如阿福和家凱一臉長的就是警察樣、馨儀適合厭世高冷的櫃檯小妹、阿龔的嚴謹中帶有古怪,最後給了他神經學家的角色等,雖靠直覺但卻準確的抓到演員特色,就連劇中角色的命名緣由小魚、阿丁、大糸、小Q合起來竟是「魚丁糸好Q」都是如此自然的戳中笑點。
《池塘怪談》就像一道創意料理,把許多看似衝突的食材放入後拌炒,前半段帶著青春的酸甜滋味,後半段卻激發出饒富深意的特殊味覺。同樣也喜歡做菜的程偉豪認為,在這樣挑食材和選食材的過程中,就可以深入淺出的去完成一部好的作品「原本美好的時光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呢?」當結局裡兩個不同時空的小魚坐在夜晚的池塘邊聊著天,似乎也觸動著某種心情,如同最後一集歌曲〈終點起點〉一般,「一個故事是這樣開始的,它最後會告訴你,為什麼是這樣開始。」
文/朱予安
責任編輯/李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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