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大眼睛、尖下巴、巴掌臉,以演出《俗女養成記》「小嘉玲」一角爆紅的吳以涵,雖然現在已經是個國三生,但她無論演出天真的小學生,或是青春期叛逆少女,吳以涵都能憑藉動人演技說服觀眾,近期演出公視學生劇展《蘇芯語改名字》,讓大眾又看見不同面向、可塑性極高的她。
蘇芯語安靜內斂,自認更像活潑開朗小嘉玲
「『蘇芯語』這個角色,整齣戲從頭到尾都沒笑過。」這是吳以涵自己對角色的解讀。小時候,媽媽會幫她挑選劇本,現在的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自主選擇想要演的戲,從一拿到劇本,她就對「蘇芯語」這個角色相當有感。
「從劇本中看到蘇芯語因為爸媽離異,被迫改名字,她和媽媽相處間有很多張力和衝突,但我覺得她不是針對媽媽,她只是想要以前的家,想要回到以前幸福的感覺。」早慧的吳以涵,總是能夠快速精準地走進角色的內心,而在和導演聊天後,得知這是導演的親身故事,更增加她對角色的代入感。
「蘇芯語」的個性比較安靜內斂,有很多糾結的內心戲必須透過動作和表情,傳達給觀眾。為此,吳以涵特地上網找資料,了解「家庭破碎、沒安全感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表徵?」展現超乎年齡的認真。但比起「蘇芯語」,吳以涵自認她的個性比較像「小嘉玲」,活潑開朗,當年在演出《俗女養成記》第一季時,簡直就是本色演出。後來上了國中,同學覺得她是明星,不敢叫她的名字,老師也乾脆就叫她「陳嘉玲」。
拒用小孩方式溝通,看《甄嬛傳》觀察鏡位
戲外的吳以涵,和媽媽的感情十分親密,彼此互動就像朋友一樣。吳以涵從4歲開始拍廣告,媽媽是她的頭號粉絲兼經紀人,四處帶她試鏡、讀本、拍戲,只要一個眼神,媽媽就知道她想喝水,或是被蚊子叮了,媽媽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吳以涵可以全心投入表演中。
聰明的吳以涵小小年紀就聽得懂導演的指令,能夠達到導演的要求,甚至要求劇組跟她溝通時,不要用跟小孩說話的方式,不要把她當小孩看。比起拍廣告時做表情、擺Pose,吳以涵更喜歡演戲,「因為演戲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當別的孩子還在看卡通時,她喜歡跟著媽媽一起看《甄嬛傳》,一般人追劇都是為劇情著迷,吳以涵從國小就會觀察鏡位、燈光,對幕前幕後的各種眉角都展現濃厚的興趣。
這樣的興趣對演戲很有幫助,在拍攝《蘇芯語改名字》時,有一幕描述「蘇芯語」從藥局走出來,看到爸爸帶著同父異母的弟弟經過,勾起了「蘇芯語」的內心傷痛。原本導演打算用剪輯的方式呈現這場戲,吳以涵建議導演改用一鏡到底的手法拍攝,這樣鏡頭可以同時捕捉到「蘇芯語」和路人父子,讓光線灑在父子身上,蘇芯語在暗部觀看,切割出光明與灰暗的兩個世界,賦予畫面更深的意境。
6歲矇頭醞釀情緒,含淚要媽媽給空間備哭戲
除了對影像語言有獨到見解,吳以涵演出時對於情緒的掌握,更是讓人驚豔。一個幼稚園的孩子,如何做到說哭就哭?吳以涵輕描淡寫地說,「我會想一些難過的事,像是我的娃娃要被丟掉;或是有時候在鄉下拍戲,我不想待在鄉下,很自然就會想哭。」
根據媽媽的回憶,吳以涵從小就有身為演員的自覺和先見,有次預備要拍哭戲,休息時間,工作人員都在輕鬆地聊天,吳以涵卻一個人坐在角落,用外套蓋住臉,媽媽以為她在玩,過去掀開她的外套想逗她,沒想到卻看到她眼眶裡含著淚水,正在醞釀情緒,還對媽媽說:「請給我一些私人空間。」導演看到她預備好了,決定不走戲,直接來,整場戲一次OK。而那時候,吳以涵才6、7歲而已。
是演員不是童星,精湛演技和記憶力一樣驚人
不只對演戲天賦異稟,吳以涵在學校也是學霸級的狠角色。國小成績維持在前3名,上了國中也保持名列前茅。吳以涵的記憶力很強,有時考試前翻一翻,就能過目不忘,考一百分。很多同學向她請益背科要怎麼準備,她也說不出箇中訣竅,因為她看課本就和讀劇本一樣,能夠讓記憶黏貼在腦海裡。
在上學和演戲之餘,偶爾放假時,吳以涵會和媽媽一起做烘焙,媽媽做菜功夫一流,有廚師執照,吳以涵也承襲了媽媽的好廚藝,切絲、炒菜、翻鍋都難不倒她。她曾經學過K-POP舞蹈,喜歡韓團 BLACKPINK,提到偶像 Lisa,她的眼神閃閃發光。戲裡戲外的吳以涵,渾身都散發著青春氣息,用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時時觀察世界。
手上的戲約告一段落,吳以涵接下來要準備會考,考上高中後還想繼續演戲,她特別不喜歡別人把她當童星,「因為我是演員,我很認真在演戲,不是在玩。」媽媽也期許吳以涵未來能夠嘗試更多角色,在演藝圈裡有一個自己的位置。關於這一點,吳以涵沒有想太多,對她而言,演戲沒什麼大道理,就是喜歡而已。正是這份單純的熱情,讓她能夠展現收放自如的全能演技,擄獲了無數觀眾的心。
採訪撰稿/黎詩彥
責任編輯/許容榕、朱予安
核稿編輯/李羏
圖/吳以涵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