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群圈有個鄉野傳說,只要是炎亞綸出沒的地方就是流量密碼,哪怕是一句得金鐘在大樓掛布條的神留言,或者是數度回應被tag的地震標籤,網友都會像著了魔似的蜂擁而至,把觸及率帶到最頂峰。有見地的思考、機智的應對、開得起玩笑的性格,炎亞綸的魅力不只是鏡頭前的人設,更像是一個你永遠可以找到話題聊的真實朋友,在繁忙的生活中,被他給逗樂,被他激發靈感,「人跟人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在互動的時候,如果不去互動,就不會有奇蹟發生吧。」炎亞綸本人說話的語氣,和網路上簡直一模一樣。

服裝提供:HOMME PLISSÉ ISSEY MIYAKE

「如果我今天發文只是為了要討好某一群人,讓我的形象好,那很多人馬上就會感覺到了。」過往的炎亞綸曾歷經多起炎上事件,他認為這是因為以前習慣把人推開,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想法,但現在面對群眾,他只想不抱持任何目標和別人做交流,如果話題好玩,炎亞綸都願意放手去聊,就連捍衛香菜不惜和視網膜對抗的想法也都是如此簡單。「人生本來就是越簡單越好,你越想要複雜,越想從社群媒體上得到什麼,最後都會back fire到自己身上。」在網紅當道的世代,炎亞綸不跟風討好,不硬搭feature合作,因為他相信,對於社群,只要出自真心善意經營,一切才會是真的有趣,也才是真的好。

曾抗拒社交場合,陌生人裝熟敬酒到底喝還是不喝?

出自真心,發自善意,這件事我們可以在《36題愛上你》中炎亞綸明快又充滿幽默的主持風格中強烈感受,對炎亞綸而言,《36題愛上你》是一個很好的磨練場,也是一個反思的契機,去更理解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的人平常看到他可能是綜藝界很愛開玩笑的,反而到這個訪談節目裡面,你會感受到他的真誠,會覺得他的搞笑是真的為了這個世界可以更有趣而做的搞笑;但有些人真的是比較有包袱,講的話可能都很漂亮,無意識地讓大家覺得他很溫暖,但你可以清楚感受那些話不是發自真心的。」水象星座的炎亞綸著重感受,在訪談現場努力地把自己打開去理解,去觀察,一個人的真實輪廓就能呼之欲出。

想問就問,不想問就不問,真誠地看著對方的雙眼,順其自然的溝通,炎亞綸在《36題愛上你》中累積的經驗,也逐漸改變了自己的社交生活,「老實說,我以前滿怕社交的,因為那種和不熟識的人互動,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搖擺在中間的感覺,讓我很害怕,但現在的我反而因為可以自在選擇,心情覺得更輕鬆。」就像當一個人來找你喝酒,可以選擇拒絕,也可以選擇接受,炎亞綸認為,只要真誠地當面做了選擇,沒有人會被冒犯,唯有隱藏真實的想法,用尷尬的方式互動,才會是社交中最不舒服的地方。

所謂演員的突破,是跨過自己生活的一個門檻

「我們可以選擇要怎麼去達到目標,也要明白我們其實每一刻都在做選擇。」在演藝這條路上,炎亞綸做過許許多多的選擇,不管是自己生活方式的選擇也好,事業的選擇也好,曾經對這個行業流失過熱情,也曾經讓自己陷入情緒低潮,但堅定的信念讓他不但努力做出新的音樂類型、跨界成立自己的品牌,醞釀許久,主演的戲劇作品《我願意》也在2021年釋出情報,重回演員身分和大家見面。特殊邪教題材、硬底子演員陣容、瘋狂卻又帶點光明希望的氛圍,讓金馬影展首映票立刻秒殺,現象級話題席捲了整個影視圈。

服裝提供:Brooks Brothers

「這次演這齣戲,有點像是櫻木花道剃平頭的一個決心!」在《我願意》中,直接以本名「吳庚霖」取代藝名「炎亞綸」,炎亞綸認為,名字是人類存在宇宙間的一個證據,比起藝名,本名是對聽覺來說最能有直接反映的標註,所以這次演出《我願意》,希望可以連結到內心的感情資料庫,召喚出更深層的事物。而看待拍戲這件事,炎亞綸確實比任何人都還來的嚴肅,需要緣分,但,也要有更多緣分之外的事物,「我從一開始就拿到了所有劇本,然後我參與的排戲和練習都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劇本中你可能需要去學習的,或是去練習的,都應該要在那之前有做充足的準備,我認為團隊和劇本都有符合當時心中理想拍戲的狀況。」

《我願意》藉由心靈團體去討論善與惡的意義,炎亞綸在劇中飾演大明星,也飾演虔誠的弟子,有許多突破性演出,「在拍這部戲之前,我有讓自己去跨過一個生活的門檻,更理解自己情緒的來源,試著去選擇這些情緒我要不要接受。」炎亞綸認為,身為一個演員,反向思考和自我察覺非常重要,唯有如此,才能接觸到最原始的行為動機和情緒起源,笑容和眼淚也才會化作真實,「拍戲有很多種方法,我覺得這種對我來說比較心安理得,因為我給出去的東西在很大的成分上是真誠的。」

難受的不是妥協,而是不接受自己的選擇

總是知道自己想給別人什麼,不想給別人什麼,面對每一個選擇,炎亞綸都有明確的目標,沒有猶豫,清楚而決斷,「其實沒有人會很自信地做抉擇,所有人在抉擇之前都是害怕的。但是,你可以選擇看著害怕前進,或是你要看著目標前進,當你看著害怕,害怕就會一直長大。」雖也曾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追尋,但現在的炎亞綸不會對自己設限,全力投入想做的事情,開心地接受所有的機會,「因為當你知道你的選擇是自己想做的時候,你做了這個決定,就不會感到難受。難受,是因為自己沒有接受自己的選擇。」

炎亞綸的每一句話,像是在對別人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善於觀察別人,也善於整理自己,人就是在這樣有趣的互動交流中彼此成長,然後,逐漸向著自己的目標走去,「聊天很好玩啊!嘴巴除了吃飯之外,就是交流用的,否則我們的嘴巴早就進化到不見了,或是一個吸管戳一個洞也可以進食,啊,舌頭也會退化哩!」炎亞綸調皮地笑著,就像你隔著網路就可以感受到的他一樣,如此真誠,如此有趣,如此深刻。

企劃、訪談、撰文/朱予安
執行協力/張毓茹、蘇逸萱
責任編輯/李羏
攝影/王志偉
攝影協力/王辰志
造型/Demien
化妝/王威翔
髮型/Hugo
服裝提供/HOMME PLISSÉ ISSEY MIYAKE、Brooks Brothers
場地協力/台北市電影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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