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起麥克風就人來瘋,抒情歌來個滾喉音,動感歌來個扭臀舞,那那大師就像施放整晚的鮮紅煙火,能量似乎永遠沒有用完的一天,「我記得我的高中同學就曾經跟我說,你真的只有在發燒或生病或睡著的時候才會安靜!」那那大師笑著說,他本身其實是一個情緒化的人,快樂或不快樂都很極端,但國中時期一次童軍課爬山活動,他因為全程臭臉而被老師叫到旁邊訓斥,那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經干擾到全班,這樣的表現對身邊的人其實是一件不負責任的事情。
當時老師的當頭棒喝,那那大師一直放在心裡,現在的他也練習著實質去解決情緒生成的原因,發自內心的把歡笑帶給大家,「現在這個階段我負面的感覺也比較少,可能是因為我很幸運的在現在這個狀態,能夠做我想做的事,然後又可以讓我的生活過得還算可以,所以現在我好像沒有什麼好煩惱。」
歌單的第一首永遠留給〈表白〉,追夢人的主題曲是〈逃亡〉
讓李玟、莫文蔚、梁詠琪、楊丞琳、王心凌、周蕙等一線天后和那那大師在影片中一起瘋一起哭、浮誇系的唱歌教學技巧成為網路話題、悉心盤點那些年被大家遺忘的好歌曲,那那大師想做的事,就是他最喜歡的音樂,而在那那大師的人生裡,也有這麼幾首重要的作品代表著他生命中的重要轉折。
蕭亞軒的〈表白〉絕對是在那那大師人生歌單中的第一首歌曲,「這首歌算是開創我表演之路的歌,我只要去KTV一唱,就會變成我的舞台,我只要這首歌加上唱跳,就會造成轟動。」混和著Rap的重節拍曲風,在當時還尚稱前衛的〈表白〉就這樣種下了那那大師的慾望種子,也成為他個人首場演唱會重要的第一首安可曲。
雖然從小就以走紅當明星為目標,但為了顧及家人的想法,那那一開始仍舊選擇了傳統的職業,當了一陣子的業務員。此時,孫燕姿〈逃亡〉歌詞中「就算會徬徨也還要去闖」推了迷惘的那那大師一把,「那時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未來在哪,可是我決定我就是要離開我現在的工作了,我要去闖闖看,但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可以闖到什麼位置。」那時候對未來仍然充滿恐懼的那那大師,時常邊聽〈逃亡〉邊哭,剛好出現在這個時間的這首歌,給了他無限的鼓舞,也讓他可以繼續義無反顧地當個追夢人。
喜歡唱歌的那那大師,為了達成自己成為藝人的目標,離開了原本的工作後,也參加了許多歌唱比賽,當時因自己發燒喉嚨狀況不好而換上的備選歌曲〈花火〉讓他意外拿下了冠軍,成了進入音樂圈的契機,「本來我想唱的是〈Crazy in love〉和〈叮咚〉Mix的組曲,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是要讓別人覺得酷,但或許這才是我內心的聲音,那個時候我需要這樣的聲音出來。」對那那大師而言,梁詠琪的〈花火〉提醒自己就算不是最棒的那一個,一樣可以綻放出最亮麗的一刻。
不眷戀成功的范曉萱,提醒自己要繼續往前走
隨著YouTube影片越來越多人觀看,那那大師也初嚐走紅滋味,開始跟越來越大咖的歌手合作,他此時意識到不只是流量變高了,甚至自己也成為了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在一次和莫文蔚合拍的影片中,那那大師向她推薦了自己喜歡的冷門歌曲〈安可〉,這首是新歌發表會後,莫文蔚再也沒有公開演唱過的歌,節目上唱完之後,莫文蔚隨即把〈安可〉放進了巡迴演唱會的重點歌單中,「她那時候跟我說『謝謝你跟我提醒,我有這麼好的一首歌』,雖然我們在這些天王巨星身邊看起來很渺小,但當我們的愛很熱切的時候,愛就也可以變得非常的大。」那那大師感動地說著。
將這些音樂帶給他的感動再給自己的觀眾,這也是那那大師想發揮的正面影響力,「每一個人都是漂亮的,每一個人都是值得被尊重的,獨一無二的,我現在一直也會告訴我所有的觀眾,每一個人都是一顆鑽石。」
除了歌曲之外,那那大師也有著影響自己人生觀很重要的歌手。在〈姐妹們的音樂萬萬歲〉中,那那大師選唱了范曉萱的〈男人〉,是一首收錄在《絕世名伶》專輯中的冷門歌曲。回首范曉萱的演藝歷程,從〈你的甜蜜〉青春少女到爆紅的〈健康歌〉帶動唱姊姊,接著理了驚世平頭唱著〈氧氣〉,再拋下一切挑戰自己最高的音樂品質,以《我要我們在一起》專輯拿下了金曲獎年度最佳專輯獎,最後甚至直接離開主流唱片界,做著不討好流行音樂市場的音樂,還自組了理想中的樂團。
「她一直不斷地拋棄所有的成功,走向新的一面,這是我一直很想學習的東西。」總影片點閱已經超過2000萬次、出了單曲、唱了跨年、舉辦了滿場的個人演唱會,但那那大師似乎也如范曉萱一般,不眷戀自己創造的里程碑,急著繼續往下走,就連演唱會剛結束,他也立刻抽離情緒,開始繼續想下一個該完成的事,「我不想留在舒適圈,不想只留在那個好的部分而已,我需要再更進步。」即便有了許多好成績,那那大師仍不習慣被稱讚,在每一個階段看清楚自己的優點和缺點,繼續努力才是他想做的事。
回顧人生是最好的充電,單純無聊的美好都是養分
腳步雖然前進的很快,但那那大師其實仍是個念舊的人,不只音樂選題是他擅長的90年代懷舊華語歌曲,連進入「人生回顧」都是他日常的儀式感。每次和朋友出遊聚會,那那大師總是會做影音紀錄,有時甚至把相機當監視器一鏡到底錄個三小時,最後將自己過去的回憶細緻地分類年代、分類事件,做好每一個影音資料夾,有閒暇的時候就會讓自己在各個時空跳躍,享受由最無聊的廢話,或最瘋狂的青春所組成的時光。
「我現在的身分是YouTuber,是藝人,也是主持人,有時候我必須完完全全地拋下這個身分,去當一個曾經不是這個身分的我。當我抽離後,再回到這個崗位,我就會有一種很像重新開學的感覺。」這些最喜歡的回憶,是那那大師來幫自己充電的方式,即便是一個朋友生日會的瑣事,哪一個人把乖乖頭戴在頭上,又或者哪一個人不小心把柳橙汁當水洗手,想著這些人現在都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努力,但卻曾有過一個KTV包廂是彼此共享的時空,這些單純的美好都是那那大師生命中重要的養分。
音樂和朋友,就是陪伴那那大師一路走來,面對各種生命課題的重要元素。「有的人再帥再漂亮人再好,不會是朋友就不會,音樂也是這樣,喜歡不喜歡,真的太看個人的頻率了。很多時候喜歡的音樂,更像是一個老朋友一樣,總會有最常膩在一起的時候,但也會有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那那大師認為,不管是音樂還是朋友,告別了一陣子再相遇,帶著不同的人生經驗也都有更多元的感受。
於是,不只舊的回憶值得想念,現在那那大師也持續創造新的回憶,總有一天,這些也會變成舊的故事,進入他的時光資料夾,成為他最好的創作,化為施放整晚的絢麗煙火,為觀眾持續帶來正能量。
採訪撰文/朱予安
核稿編輯/李羏
圖/那那大師提供